心中像是被一只手猛然攥紧,甚至连眼底都有了血丝。他是讨厌阮含贞,讨厌她的顺从,
讨厌她的懦弱,可他从未要她死!若是他早知道阮府女子被休弃了之后会死,
他说什么也不会休弃她,他的婚姻自由竟是害了她。阮父却没什么感情,
说起来显得异常的轻松。“无事,一个女儿而已,少帅若是舍不得,我家中还有个小的,
刚成年……”“够了!”商扶砚转过身,怒意在心中涌动,不知是哪开始隐隐作痛。
他只是不由自主的望向麻袋,良久,才忽地哑声说道:“不必沉塘了,让她入土为安吧。
”罢了,算他欠她的,若有来世,他再来偿还。说罢,竟像是落荒而逃般离开。
阮父在商扶砚离开的那瞬,便冷下脸,啐了一口,转身便要离去。忽地又像是想到了什么,
朝下人问道:“那替死鬼可做好后事了?”下人忙回道:“绝无把柄遗留,
这姑娘的爹欠了一百两赌债,卖女儿时便和我们签了生死契。”阮父满意地笑了,
随后又忍不住骂了句:“若不是那孽女出逃,我又怎会损失这一百两?
”他眼中闪烁着愤恨的光:“放出话去,今后码头戒严。只要看见阮含贞回国,
就想尽一切法子,让她死在海上。”“这是她的命,怪不得我。”第10章汪洋的大海上,
这是阮含贞出海的第一周。阮含贞躺在她的房内,额上滚烫,烧得人都迷糊了。
她只能迷糊听见有人在说话。“少爷,这女子已经烧了一周了,若是还没退烧,
怕是熬不过去了。”这道年轻的男声说完,随后便是一道更温和的男声响起。
“再给她用些药吧,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。”阮含贞昏昏沉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