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叹了口气,只说:“你起来吧,我晓得的,你没说错。”清晨,那边传话来,
称林涧涧因为产后虚弱晕过去了,太子殿下已将宫里在值的太医传了个遍。
我到底是对她还有几分怜悯,把熟睡的念念交给奶娘后就去了她的寝殿。到院子门口,
见来来往往的产婆和婢女。萧锦安盛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:“本王要你们有什么用!
救不了侧妃,本王要你们偿命!”我静静地走进去,拉住了萧锦安的手。我说:“殿下,
臣妾当年生产,也似这般晕厥不醒过。当年是采荷连夜赶了几十里路,
才从京郊的名医那求来了药方。臣妾已把药方带来,采荷已着人去抓药煎药了。
”萧锦安一把抱住我,他的手臂在微微颤抖。他哭了,像个孩子。他说:“云卿,你知道的,
我不能没有你和涧涧。”我抚上他的背,我轻轻开口:“是啊,臣妾知道的。
”5.许是因为我的药方救活了林涧涧,
萧锦安照顾那母女俩的间隙还能来我的院里陪我吃顿饭,或是教念念说几句话。我知道,
他是感激我。其实他要救的也不是林涧涧,他只是想救下林涧涧的那张脸。
我是想向林涧涧暗示些什么的。然而林涧涧不出几月就意识到了。她跪在我膝下,
哭得肝肠寸断。“云卿姐姐,从前是奴婢不懂事,仗着与您长相有几分相似,
就多次对您出言不逊,冒犯了您,还请您大人有大量,原谅涧涧。
涧涧从今往后不想再奢求什么太子殿下的宠爱,涧涧不想再被当成替代品了。
如今我只想好好照顾我的玥儿,只求太子妃娘娘能开恩庇护我们母女。”我有些诧异,
想让她起来,却不知她话里到底是想求我庇佑她什么。她正哭着,
一个脸生的婢女来请采荷跟她去一趟书房,说太子有要事询问。林涧涧的哭声小了些,
我心知是她高傲,不想让奴才们看见她这幅模样。采荷犹豫着不愿去。
一则太子从未这样召见过采荷,二则因我不喜吵闹,这院子里除了采荷也就只有两个婢女,
偏巧今日那两个丫头上街采买去了,采荷一走我身边就没了人...